创作声明:本文为虚构创作,请勿与现实关联创作声明:本文为虚构创作,请勿与现实关联
“这次的男主人有些怪异,你真的要接?”
48岁的陶秀兰,干月嫂快十年了,伺候过的产妇不下百来号,谁家不狗血?她早就看开了,这次的客户,确实不太一样,他叫孙怀义,67岁,退休老干部,在位时极严肃,手下都不敢多瞧他一眼,他一辈子没结婚、没孩子,然而退休不到五年,连生三个儿子。
诡异的是,听说这三个儿子,都是跟月嫂生的,而且每个孩子刚生下来,月嫂就离奇消失,连给孩子缝的虎头鞋都没留下来。
这事在月嫂圈传疯了,没人敢再伺候孙怀义,怕惹上麻烦,可是陶秀兰还是接了,毕竟一个月工资三万二,包吃住,谁不动心?
陶秀兰上门那天,孙怀义穿着白衬衫黑西裤,头发梳得一丝不乱,手边牵着一个小男孩,卷发、大眼,怯生生地看着陶秀兰,陶秀兰忽然觉得孙怀义也没那么可怕。
孙怀义这个人,在月嫂圈子里几乎是个“传说”,他不像别的男人抽烟、喝酒,也没有过婚史或绯闻,别人都说他年轻时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,对儿女情长嗤之以鼻,连办公室里的女同事都说,他对待女人冷得像块石头。
这么个一身正气、出奇古板的老干部,居然在退休之后,忽然有了三个孩子,最大的才四岁,最小的刚出生十天。
这几年,陆续有三位月嫂在他家做过,林艳红是最早的,做了一年突然辞职,手机停机、老家没人找得到她;赵菲菲在圈子里曾晒过孙怀义送她的高档首饰,后来辞职改嫁给外地富商;黄静雅年纪最小,颜值最高,孙怀义最小的孩子刚出生三天,她就彻底失联。
小区保安经常看到孙怀义一个人遛三个孩子,推婴儿车的架势,比年轻爸妈还讲究,可当你问他“孩子妈是谁?”,他就不吱声,看人的眼神像把刀,一动不动,却能让你后背发凉。
陶秀兰是第四个走进孙怀义家门的月嫂,孙怀义上下打量了陶秀兰一眼,忽然说了句:“腰粗膀圆,是个生养的好苗子。”
这语气不冷不热,却让陶秀兰莫名紧张,陶秀兰进了屋,看见客厅一角,婴儿床旁边坐着两个男孩,一个四岁,一个两岁,都静静地看着她,不吵不闹,表情安安静静,像是被训练过一样。
那一刻,陶秀兰有种奇怪的感觉,这个家里没有笑声,也没有亲情,只有规矩和沉默,可再沉默,这份三万二一个月的高薪,她也舍不得放手。
第二天,陶秀兰正式上工,早上七点,她进去收拾孙怀义卧室,孙怀义早就穿好衣服,衣领一丝不苟,点了点头:“进来吧。”
进屋后,陶秀兰打量了下卧室里的环境,整个房间色调偏灰,家具全是原木色,床头板雕着花纹,床单整齐得一丝不乱,很符合孙怀义严肃认真的样子,但卧室里还有一扇门,紧紧锁着,门缝贴着白纸封条,孙怀义告诉陶秀兰,其他地方都可以搞卫生,唯独这个地方别碰,要是不小心碰坏封条,他一定找陶秀兰麻烦。
陶秀兰被孙怀义阴沉的点吓着,只能点点头,孙怀义顿了顿,收回黑压压的脸,忽然问陶秀兰:“你孩子多大?”
“刚考上省城的大学,今年第一年。”
“哦?”他挑了下眉,“那你老公是做什么的?”
陶秀兰不假思索:“离了,七年前就分了。孩子一直跟我。”
屋里静了两秒,陶秀兰抬眼看了看孙怀义,他神情不变,但目光微不可察闪了一下,像是一瞬间被击中心事。
“离了?”孙怀义重复了一遍,语气像随口确认,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轻快。
陶秀兰没多想,补充一句:“是的,早离了。”
“嗯,那就好。”孙怀义轻轻点头,拿起一本书装作翻看,但手指停在书页上半天没动,眼角余光瞥着陶秀兰在厨房忙碌的背影,嘴角竟缓缓扬起一条极淡的弧线。
陶秀兰没有丈夫、没有牵挂、年龄合适,看得出来她不怕苦,最关键是,她有求于这份工作,对这样的人,只要给足“机会”,她就不会轻易走。
孙怀义合上书本,起身走向婴儿房,老三睡得很安稳,小脸微红,眼皮上细细一层毛绒,孙怀义蹲下来看了几秒,然后回头道:“这个孩子,晚上三小时要喂一次奶。白天你来带,晚上我来,你先把他的作息表熟悉一下
陶秀兰应下,接过记录本,上面写着凌晨2:10喂奶,2:35拍嗝,3:00换尿布,孙怀义盯着老三看了好一会儿,低声喃喃:“也快满月了,差不多……又可以选人了。”
陶秀兰在孙怀义家干了一个月,很快就适应了,带着两个大一点的孩子在小区花坛边晒太阳,邻居老太太也出来晒太阳,正好瞧见她,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:“这两娃呀,我看着一天天长大的,比别人家的安静多了。”
陶秀兰客气地笑笑:“是挺省心的。”
老太太往她身旁的石凳上一坐,忽然压低了声音:“你是第几个了?”
陶秀兰一愣:“什么第几个?”
“我说——就是孙老请的那种月嫂。”老太太笑得意味深长,“我记得最早那月嫂叫啥林艳红,人长得可水灵,就是后来走得有点急。”
陶秀兰不知道老太太说这话什么意思,老太太忽然压低声音,凑近了点,眼神带着点忌惮:“听说那三个月嫂走得不干净,你自己多长个心眼,别像她们,给一个老头子生下个孩子就走了。”
说完,老太太迅速走了,陶秀兰望着老太太的背影,久久没回过神,老太太说这些是什么意思。
陶秀兰回到了家,忽然孙怀义也变了,他坐在沙发上,桌上摆着两只玻璃酒杯,看见陶秀兰回来了,抬手让她走过来。
陶秀兰身为月嫂,坐在孙怀义身边不合适,她拒绝了,孙怀义却抬高音量:“叫你坐过来,你就坐过来,还敢反抗我?!”
陶秀兰只好坐过去,刚坐下,孙怀义给她倒上半杯酒,“喝一点,活络血气,女人年纪大了最怕寒。”
陶秀兰拿起酒杯,犹豫着没喝。
孙怀义盯着她的手,忽然笑了笑:“怎么,你连这点都不配合?我一个人睡,没人陪说句话,你陪我喝一口酒,都这么难?”
陶秀兰抿了下唇:“我不是不喝……只是……”
“别只是了。”孙怀义忽然往陶秀兰那边靠了靠,声音低了一截,“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位置,你能坐在这儿跟我喝酒,说明你是懂事的人,别让我看错了你。”
虽然孙怀义没碰陶秀兰,可那靠近的距离,带着不动声色的占有感,陶秀兰只好举起杯子,轻轻抿了一口。
“对嘛,这样才对!”孙怀义笑了,仰头一饮而尽,酒从喉结滑下,他的目光却始终没离开陶秀兰脸上。
“你啊,太紧了——什么事都紧,慢慢习惯就好,跟着我,不吃亏。”孙怀义伸手替陶秀兰重新斟杯酒,手指轻轻碰过陶秀兰的手背,陶秀兰胳膊往后一缩,手掌下意识攥紧,勉强笑了笑:“孙老,我真喝不了,我酒量不好,再喝怕夜里起不来……”
怕什么?我家没让你通宵做工。再说,你不是说自己一个人撑家多年了?怎么,一点酒都扛不住?”
孙怀义端起杯子,微微倾身,把那杯酒又推近了几分,眼神带着愉悦:“来,喝完这杯,咱们也就熟了。”
陶秀兰眼神躲闪,身体微微往后,孙怀义看见了,笑意忽然全部都收了:“你连这点小事都不愿意做?我给你开这么高的工资,是让你来享福的吗?”
孙怀义那句“享福”说得极重,像是故意说给陶秀兰听,陶秀兰胸口起伏了一下,最终拿起来一口喝下,孙怀义笑了,伸手拿起纸巾,极自然地替她擦了擦嘴角:“这样才对嘛,来,我们再喝一杯!”
陶秀兰浑身一震,却没敢动,她又想起白天邻居老太太的话,难道她已经一步一步掉入了孙怀义的陷阱?
随着时间的推移,孙怀义的要求不仅没有减少,反而越来越多,越来越奇怪。
一开始只是喝酒,后来变成晚上必须陪他说话;再后来,他洗澡前会叫她进浴室送块毛巾,声音温和得像在家里吩咐妻子。
“秀兰,把那瓶洗发水递我一下。上面那格,别让我抻手。”
陶秀兰不敢看孙怀义,只能低头递过去,心跳得像擂鼓,最开始她以为孙怀义只是偶尔,但慢慢地,孙怀义似乎习惯了这么做,晚饭后,他不再一个人坐书房看书,而是让她坐在沙发旁,一起看看电视,还对陶秀兰说:“有你坐在我身边,我心里踏实。”
有一晚,看天气预报时他说冷,竟直接拉过一张薄毯盖在两人腿上,陶秀兰下意识想抽腿,却被他按住,声音低低的:“别动,这样暖和。”
那天,孙怀义还朝她侧过身,语气说得极慢:“你照顾我照顾得这么好,我有时候都觉得,你就是我命里那口子。”
陶秀兰怔住,手里的遥控器差点掉地上,打那以后,孙怀义再也没喊她小陶,月嫂这些称呼,而是开始叫她“秀兰”,叫得像结婚几十年的老夫老妻,晚上睡觉前,他还会假装随口问陶秀兰:“你屋里冷不冷?一个人睡怕不怕?我屋里床大,暖和。”
说完又笑着补一句:“我没开玩笑,你要真觉得冷,不必客气。”
陶秀兰每次都强笑着敷衍:“不冷,挺好的,我睡得着。”可她发现,自己早已不再是请来帮忙的月嫂,而是一步步被孙怀义安排成家人,她想起那三个月嫂,她们是不是也这样,被孙怀义一点点骗上钩,最后给他生了孩子,说到那三个月嫂,她们后来都到哪去了,孙怀义卧室里那个封着的密室,又是做什么用的?
那天,孙怀义出门办事,让陶秀兰留在家看孩子,陶秀兰看天气好,想替孙怀义把换季的厚衣物拿出来晒晒,于是打开他卧室的衣柜,然而把厚衣服拿出来时,发现底层有一个灰色帆布袋,拉开一看,里面有三样东西:一把黑色的细齿梳,上头还缠着几根褐色长发;一瓶香水,味道淡雅偏甜;最底下,压着一本日记本,封皮已经磨旧,边角起毛。
这一看就是女人的东西,孙怀义不是没妻子吗,怎么有这些东西,陶秀兰翻开日记本第一页,一行娟秀小字映入眼帘——“2024年6月3日,今天是我来孙家第四天。”
陶秀兰心里一跳,这是前三个月嫂,其中一个的笔迹,她翻看下去,日记前几页都是细碎生活记录:“老孙每天看书三个小时,吃饭不许讲话。我早上做了鸡汤,他喝了两碗,说比上次那个月嫂做得好。”
可越往后,文字越乱,行距也渐渐歪斜:“他今晚又喝酒了,把我的手按在他膝盖上,说家里不能冷清。”、“我拒绝了,可他笑了,说你很快就会想通。”
再往后,一页只有一句话:“我怕了,不知上一个月嫂都去哪儿了?”
陶秀兰看完这本日记,猛地合上,动作太急,香水瓶被打翻在地,她赶紧拖地,把日记塞回帆布袋,把袋子重新塞进最底层,做完这一切,脑子里一片嗡响,她想起孙怀义那晚压低声音说“别的月嫂求都求不来的位置”、“你一个人睡,怕不怕?”
那种语气的温柔,像在哄妻子,一切都对上了,她不是来帮忙的,她是被选进来的,再不从孙家离开,恐怕她自己也要搭进去,陶秀兰家里还有个儿子,不能步前三个月嫂后尘,她必须想办法逃出去。
那几日,陶秀兰几乎天天睡不着,反复想着日记里那句“我怕了”,还有孙怀义卧室里那个密室,封条背后的门到底藏着什么,她知道不能再拖了,要么走,要么彻底弄清楚。
第二天一早,她趁孙怀义出门,悄悄把随身的钱包、手机、身份证都塞进了外套内袋里,装作下楼买菜。
可刚拉开门,脚还没迈出一步,门外的脚步声响了起来,孙怀义一手拎着保温桶,一手提着装蔬菜的袋子,抬头正好对上她:“去哪儿?”
陶秀兰强笑:“买点菜,孩子醒了要熬粥。”
陶秀兰的身份证从口袋里露出一角,孙怀义一眼看到:“带着身份证去买菜?身份证这东西别乱带,我帮你保管,等你辞工时再还你。”
孙怀义的语气像是为陶秀兰好,陶秀兰却整颗心沉下去,孙怀义直接上手拿走她的身份证,这下她就算想逃,没了身份证也逃不远,只能再找机会拿回身份证逃出去。
孙怀义仿佛知道陶秀兰要逃,那几天都不出门,稍微出去下,就把陶秀兰身份证揣在身上,陶秀兰欲哭无泪,但好在过了几天,有老同事约孙怀义出门,孙怀义不得不离开家,孙怀义临走前,嘱咐陶秀兰看好三个孩子,可能晚饭才回来。
陶秀兰点头如捣米,叫孙怀义快点出门,别让人久等,孙怀义只好走了,身上还揣着陶秀兰的身份证,陶秀兰虽然没有身份证,但她总算找到逃出去的机会,不过走之前,她总觉得孙怀义卧室里的密室古怪,从不让她靠近,孙怀义却总是往密室里送吃的喝的,陶秀兰心里有个渗人的想法,难道那三个月嫂根本没离开过,就在密室里?
这时三个孩子哭起来,仿佛感应到她们的母亲在密室里面,陶秀兰越想越发毛,安抚三个孩子停止哭泣,她拎出事先藏好的螺丝刀和插销钢片,小心翼翼走到那间贴着封条的密室门前。
密室门锁是老式铸铁挂锁,还好没装防盗器,陶秀兰用力撬几次,锁头就发出几声微响,她连忙停下,在走廊听了一会儿动静,确定孙怀义没有杀个回马枪才继续撬。
又用力撬了几次,锁头终于松了,搭扣歪了半寸,只要再用点力,就能拉开,陶秀兰挥汗如雨,继续拿着螺丝刀撬,锁终于掉在地上,发出清脆的金属响声,门打开一条小缝,陶秀兰伸头往里面看,一股灰尘霉味、旧木头潮气扑面而来。
陶秀兰捂住鼻子,睁大眼睛往里面一看,里面没有开灯,什么都看不清,只是墙壁上开了个小天窗,微弱的光线射进来,她依稀看到里面有张旧沙发,上头盖着毛毯,褶皱凌乱,地上还散乱着几件皱巴巴的衣服和一把粉红色梳子。
最靠里的地方,有一张弹簧床,床微微拉出一截,像是有人刚坐过,又匆忙离开,陶秀兰还没看仔细密室全貌,忽然听到走廊那头,隐隐传来钥匙插进门孔的“咔哒”声。
孙怀义还是杀了个回马枪,陶秀兰身子一僵,立刻收回目光,飞快把锁搭回门栓,再沾点唾沫,勉强把那张封条贴上,装作什么都没发生,离开孙怀义卧室。
大门慢慢打开,孙怀义走了进来,眼神如刀,环顾了一周家里,表情严肃,好像猜到陶秀兰去了他卧室,他径直走到卧室,却并没有靠近密室,看到封条还在,长长舒了口气,以为陶秀兰没有打开他的密室。
此时的陶秀兰满头大汗,肯定会被孙怀义看穿,她就装作搞卫生搞累了,拿衣服去洗澡,刚从自己房间拿好衣服出来,正好与孙怀义撞个满怀:“哟,孙先生你这么快就回来了,忘记拿什么东西了吗?”
孙怀义笑了笑,摇摇头:“没忘记什么,就是右眼皮总跳,不放心家里,回来多看一眼。”
陶秀兰心一沉,忙笑着说:“家里有我,没什么不放心的,您都快迟到了,还是快点出去吧,别让别人久等。”
陶秀兰说这话的时候,还拿手往外杵孙怀义,巴不得他赶紧走,而孙怀义忽然一只手用力抓住陶秀兰胳膊,另一只手,从她头发上捏起一缕蜘蛛网:“秀兰啊秀兰,你都去了哪里搞卫生,家里天天搞卫生,你还沾到了蜘蛛网。”
这缕蜘蛛网大多是在密室碰到的,陶秀兰脑子瞬间一片空白,孙怀义身为干部不好糊弄,她必须马上想个借口,有了:“嗨,孙先生你不知道,我想着你好不容易出去一趟,就给家里搞个大扫除,弯下腰清理床底下,可能是那儿沾的,这么脏的东西,就别弄脏了您的手。”
陶秀兰从孙怀义手上拿走蜘蛛网,孙怀义却两眼发狠,冒出熊熊烈火,两只手死死擒住陶秀兰胳膊,一改温和语气,直话直说了:“秀兰!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吗,装做去洗澡,是无法掩盖你满脸的心虚!”
陶秀兰倒吸一口凉气,脚步下意识往后一退,整个人一软,跌坐在床边,差点压着三个熟睡的孩子:“孙老,您……您说什么,我不明白您的意思。”
“哼,不明白?”孙怀义冷笑,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,狠狠甩在她面前,这东西不是陶秀兰的身份证,却足够令她懊悔不已,孙怀义嗓音陡然拔高,像鞭子抽在空气中:“陶秀兰!你趁我出门,去了不该去的地方,对不对——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