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明:本文情节均为虚构故事,所有人物、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,与现实无关。
图片非真实画像,仅用于叙事呈现,请知悉。
“你为什么要杀她?”
审讯室里,冰冷的灯光照在陈蔓毫无血色的脸上。
“因为她该死。”陈蔓平静地回答,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,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。
没人能将眼前这个眼神空洞、身穿囚服的女人,和那个曾经光芒万丈、在厦门拥有自己一片天地的职场精英联系起来。
她曾是父母最大的骄傲,是小镇里人人称羡的“有出息的女儿”,是靠自己一步步打拼出未来的强者。
是什么,能将一个前途无量的母亲,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女性,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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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陈蔓出生在闽南一个普通的小镇。
她的父母是镇上小学的老师,一辈子勤勤恳恳,安分守己。
在他们的观念里,女孩子安稳大过天。
最好就是读个师范,毕业了也回到镇上当老师,然后嫁一个知根知底的本地人,相夫教子,平淡一生。
陈蔓从小听着这样的话长大,骨子里却生出一种截然相反的执拗。
她不想到终点,她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到底有多大。
从小学到高中,陈蔓一直是学校里的尖子生,奖状贴满了家里的一面墙。
她不是死读书的类型,脑子活,主意正,从小就是孩子头。
父母对她的优秀感到骄傲,又隐隐有些担忧,觉得这个女儿的心太野,怕她以后会吃亏。
高考那年,陈蔓以全校第一的成绩,稳稳地考上了厦门的一所重点大学,学的还是最热门的国际贸易。
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,父亲在饭桌上喝了点酒,对她说:“阿蔓,外面风大浪大,凡事多留个心眼。”
母亲则是不停地往她碗里夹菜,眼眶红红的,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:“记得常给家里打电话。”
陈蔓点着头,心里既有对未来的憧憬,也有对离家的不舍。
大学四年,是陈蔓彻底放飞自我的四年。
她像是海绵一样,疯狂地吸收着各种新知识,新观念。
她参加社团,竞选学生会,做兼职,把自己的日程表排得满满当当。
她靠着奖学金和兼职的收入,没再向家里要过一分钱,甚至还能在假期里带着父母去周边城市旅游。
她变得越来越独立,越来越自信,一口流利的英语和出色的办事能力,让她在毕业前就收到了好几家大公司的录用通知。
最终,她选择了一家总部在厦门的知名外贸公司,从最基础的跟单员做起。
职场比校园要复杂得多,也残酷得多。
刚开始那两年,陈蔓没少受委屈。
被老同事抢功劳,被客户刁难,通宵加班做出来的方案被领导一句话就全盘否定。
她也曾在深夜的出租车上默默流过泪,也曾怀疑过自己的选择。
但每次哭过之后,第二天她又会像没事人一样,化上精致的妆,踩着高跟鞋,精神抖擞地出现在办公室里。
父母打来电话,问她工作顺不顺利,她总是笑着说:“好着呢,爸妈,你们别担心,我都能搞定。”
她把所有的苦都自己咽了下去,只把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家人。
这份坚韧和拼劲,让她在公司里迅速脱颖而出。
短短几年时间,她就从一个不起眼的跟单员,做到了能够独当一面的项目经理。
她的收入越来越高,眼界越来越宽,生活节奏也越来越快。
她成了父母口中那个“有出息的女儿”,也成了小镇亲戚们教育孩子的榜样。
只是,看着女儿一年比一年能干,也一年比一年忙碌,陈蔓的父母心里那份担忧又冒了出来。
“阿蔓,工作是做不完的,钱也是赚不完的,你也不小了,该考虑一下个人问题了。”母亲在电话里旁敲侧击。
“妈,我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?一个人自由自在。”陈蔓总是这样敷衍过去。
她不是不想谈恋爱,只是她遇到的那些男人,要么无法理解她的事业心,要么就是想在她这里找捷径。
她见过太多因为结婚生子而事业停滞,最终沦为家庭主妇的女性。
她害怕自己也走上那样的老路。
她觉得自己还年轻,还有很多事情想做,婚姻和家庭,对她来说似乎还很遥远。
直到她遇见了林伟。
02
林伟是另一家公司的部门总监,和陈蔓因为一个合作项目而相识。
第一次见面是在一场枯燥的行业交流会上。
陈蔓对这种场合向来没什么兴趣,正准备找个借口提前溜走,一个温和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:“陈经理,你好,我是林伟。”
陈蔓转过头,看到一个穿着合身西装,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,正微笑着看着她。
他的笑容很干净,眼神很真诚,没有许多生意场上男人那种精于算计的油滑。
“林总监,你好。”陈蔓礼貌性地伸出手。
简单的接触下来,陈蔓发现林伟和她想象中的“总监”不太一样。
他虽然身居高位,却没有一点架子,谈吐风趣幽默,对行业有着深刻而独到的见解。
更重要的是,他看她的眼神里,除了欣赏,还有一种平等的尊重。
那次合作项目,两人接触频繁,经常因为工作一起吃饭,开会。
陈蔓发现林伟不仅工作能力强,而且非常细心。
她随口提过一句自己喜欢喝某个牌子的咖啡,第二天他就会准备好放在她的办公桌上。
她因为赶方案而错过午饭,他会叫好外卖,掐着点送到她手里。
这些不经意的关心,像温水一样,慢慢渗透进陈蔓那颗坚硬的心。
林伟也是一样。
他欣赏陈蔓在工作上的雷厉风行和专业能力,也心疼她为了工作拼尽全力的样子。
他见过她通宵后布满红血丝的眼睛,也见过她搞定一个大客户后,脸上那种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。
在他眼里,陈蔓就像一朵带刺的玫瑰,美丽,骄傲,又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。
项目成功结束后,公司举办了庆功宴。
宴会结束后,林伟主动提出送陈蔓回家。
车子停在陈蔓的公寓楼下,两人都没有说话,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气氛。
“陈蔓,”林伟先开了口,他摘下眼镜,揉了揉眉心,似乎有些紧张,“我能追你吗?”
陈蔓愣住了,她没想到林伟会这么直接。
她看着林伟的眼睛,那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轻浮,只有满满的认真和期待。
陈蔓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她想了想,反问道:“你了解我吗?我工作很忙,经常出差,没什么时间陪男朋友。”
林大笑着说:“巧了,我也一样。我们正好可以凑一对‘空中飞人’。”
他的坦诚和幽默,让陈蔓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。
她也笑了:“那……你可以试试。”
两人的恋爱,就像他们的工作一样,高效而直接。
没有太多花前月下的浪漫,更多的是在彼此出差的间隙,挤出时间见上一面。
可能是在机场的咖啡厅,也可能是在某个陌生城市的酒店大堂。
他们聊工作,聊未来,聊各自的见闻和烦恼。
他们是情侣,更是战友。
他们都清楚地知道对方想要什么,也愿意支持对方去追求自己的事业。
这种成年人之间的爱情,少了许多猜忌和拉扯,多的是理解和扶持。
恋爱一年后,林伟在一个陈蔓刚刚结束一个长期项目,回到厦门的晚上,向她求了婚。
没有盛大的仪式,就在陈蔓那间不大的公寓里。
林伟单膝跪地,手里举着一枚设计简约的钻戒。
他说:“阿蔓,我知道我们都很忙,但我想把不忙的时间,都和你一起度过。嫁给我,好吗?”
陈蔓看着他,眼眶一下子就湿了。
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坚不可摧的,可是在这个男人面前,她所有的防备都瞬间瓦解。
她用力地点了点头。
两人的婚礼办得也很简单,只请了双方的至亲好友。
陈蔓的父母看着站在林伟身边,笑靥如花的女儿,终于放下了心。
他们看得出来,林伟是真心疼爱陈蔓的,这个男人有能力,也有担当,能为他们的女儿撑起一片天。
他们相信,女儿找到了那个对的人。
03
婚后的生活和陈蔓想象的差不多,又有些不一样。
两个人依旧很忙,依旧是满世界地飞。
但现在,不管飞到多远,心里都有了一份牵挂。
他们会算好时差,在对方睡前打一通电话。
会在对方的城市转机时,哪怕只有一两个小时,也要见上一面。
家不再只是一个睡觉的地方,而是一个充满了爱和温暖的港湾。
林伟是个很有生活情趣的人。
他会在难得的周末,亲自下厨做一桌子好菜。
他会记得每一个纪念日,并且提前准备好礼物和惊喜。
在他的影响下,陈蔓也渐渐放慢了脚步,开始学着享受生活。
她不再把所有的时间都扑在工作上,会留出时间和林伟一起去看电影,去健身,或者只是在家里的阳台上晒晒太阳,聊聊天。
结婚第二年,陈蔓意外怀孕了。
当验孕棒上出现两条红杠的时候,她整个人都懵了。
她和林伟虽然没有刻意避孕,但也从没想过孩子会来得这么快。
他们的事业都正处于上升期,一个孩子的到来,无疑会打乱所有的计划。
陈蔓的第一反应是焦虑和恐惧。
她害怕自己会因为孩子而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。
林伟看出了她的不安。
他抱着她,轻声说:“阿蔓,别怕,有我呢。这是一个生命,是我们爱情的结晶。我知道你担心什么,但你相信我,我们一起面对,孩子的到来不会是你的束缚,只会让我们的人生更完整。”
林伟的话给了陈蔓巨大的安慰。
她看着丈夫坚定的眼神,心里的石头落下了一半。
她想,或许,是时候进入人生的下一个阶段了。
夫妻俩开始为迎接新生命的到来做准备。
林伟主动承担了大部分的家务,把陈蔓照顾得无微不至。
陈蔓的父母知道后,高兴得合不拢嘴,立刻从老家赶了过来,变着花样地给女儿做好吃的。
孕期的反应很大,陈蔓吐得昏天黑地,吃什么都没胃口。
她整个人迅速地消瘦下去,情绪也变得很不稳定,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大发脾气。
林伟总是耐心地哄着她,陪着她。
他查了很多资料,学着给她按摩,给她讲笑话,想尽一切办法让她舒服一点。
熬过了最难受的头三个月,陈蔓的状态渐渐好了起来。
肚子一天天大起来,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胎儿在肚子里的每一次胎动。
一种奇妙的感觉在她心底升起,那是血脉相连的亲密和期待。
她开始看各种育儿书籍,给未出生的宝宝买衣服,买玩具。
脸上也时常挂着一种温柔的,即将成为母亲的光辉。
但现实的问题也摆在眼前。
他们俩的工作性质决定了,不可能像普通父母那样,时刻陪伴在孩子身边。
陈蔓的父母年纪大了,身体也不算太好,长期留在厦门帮忙带孩子也不现实。
“我们请个专业的月嫂吧。”林伟提议道。
“现在有很多高端的月嫂机构,月嫂都经过专业培训,有证书,有经验,比我们自己摸索要好得多。”
陈蔓也觉得这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。
她对月嫂的要求很高,不仅要专业,还要有耐心,有爱心,人品要好。
他们通过朋友介绍,联系了好几家口碑不错的月嫂机构。
面试了好几个候选人后,最终选定了一个叫王姐的月嫂。
王姐四十多岁,看起来很干练,也很和善。
她从业十年,带过几十个孩子,经验非常丰富。
她的证书一大摞,上一个雇主对她的评价也非常好。
面试的时候,王姐说起育儿知识来头头是道,什么新生儿黄疸,肠胀气,都说得清清楚楚。
“林先生,陈小姐,你们放心。”王姐笑着说,“你们都是做大事的人,孩子交给我,保证给你们带得白白胖胖,健健康康的。你们安心忙你们的事业,家里的事不用操心。”
王姐的专业和自信,让陈蔓和林伟都很满意。
他们当场就签了合同,付了高昂的定金。
他们觉得,花再多的钱,只要能给孩子最好的照顾,都是值得的。
预产期那天,陈蔓被推进了产房。
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阵痛,她顺产生下了一个六斤八两的男孩。
当护士把那个皱巴巴的小家伙抱到她面前时,陈蔓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。
她终于见到了这个在自己身体里住了十个月的小生命。
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,强烈到无法用言语来形容。
孩子的小名叫安安,是希望他能一生平安,健康喜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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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4
安安的到来,给这个小家庭带来了无尽的欢乐,也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忙乱。
陈蔓还在休产假,林伟也特意请了长假在家。
但两个新手爸妈,面对一个只会用哭声表达所有需求的婴儿,还是显得手足无措。
幸好,月嫂王姐在孩子出生的第三天就上岗了。
王姐的到来,简直就是救星。
她熟练地给孩子换尿布,拍嗝,洗澡,做抚触,一切都井井有条。
她还会做各种美味又营养的月子餐,把陈蔓照顾得很好。
“陈小姐,你好好休息,养好身体最重要,其他事都交给我。”王姐总是把这句话挂在嘴边。
看着王姐把家里打理得妥妥当当,把孩子照顾得白白净净,陈蔓和林伟都松了一口气。
他们庆幸自己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。
出了月子,陈蔓的产假也快结束了。
公司那边有好几个重要的项目等着她回去处理。
林伟的假期也结束了,工作上的事情堆积如山。
夫妻俩又恢复了往日忙碌的状态。
白天家里就只有王姐和安安。
王姐每天都会在微信群里给他们发孩子的照片和小视频。
照片里的安安,总是安安静-静地睡着,或者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,看起来乖巧又可爱。
陈蔓和林伟每次看到,心都会被融化。
他们觉得,有王姐在,他们可以百分之百地放心。
他们把全部的信任都交给了这个看起来无比可靠的女人。
安安两个多月的时候,开始变得有些不一样。
他不像以前那么爱睡了,而且经常会莫名其妙地哭闹。
有时候是白天,有时候是深夜,哭声又尖又响,怎么哄都哄不好。
陈蔓工作了一天,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,听到儿子的哭声,心里又急又疼。
她抱起儿子,轻轻地摇晃,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。
可安安的哭声没有丝毫减弱,小小的身体在她怀里不停地扭动,小脸憋得通红。
“王姐,安安这是怎么了?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陈蔓焦急地问。
王姐走过来,接过孩子,熟练地拍了拍。
“没事儿,陈小姐,小孩子都这样。”王姐一脸轻松地说。
“这叫肠胀气,也叫百日哭,很多小男孩都会有的,过了三个月自然就好了。”
“是吗?”陈蔓半信半疑。
“那当然了,我带过多少孩子了,经验多着呢。”王姐自信满满。
“你看,他现在不是好一点了吗?”
在王姐的安抚下,安安的哭声似乎真的小了一些。
陈蔓看着王姐专业的模样,心里的疑虑被打消了。
她想,自己毕竟是第一次当妈妈,没有经验,王姐是专业的,应该听她的。
林伟出差回来,也发现儿子哭闹的次数越来越多。
他也问过王姐,得到的也是同样的答复。
“林先生,你别担心,男孩子嘛,火气大,哭一哭是在长身体呢。”
“你看他吃奶,拉屎,都很正常,精神头也好,肯定没事的。”
夫妻俩都是大忙人,白天在公司处理各种复杂的事情,精力已经被消耗大半。
回到家,还要面对孩子的哭闹,身心俱疲。
王姐的这番话,就像一颗定心丸,让他们暂时忽略了心底那一丝丝的不安。
他们选择了相信“专业”的判断。
他们告诉自己,这只是一个阶段,很快就会过去的。
05
日子就在安安时断时续的哭声中一天天过去。
很快,安安就快满三个月了。
但是他的哭闹非但没有像王姐说的那样好转,反而愈演愈烈。
他几乎是日夜不停地在啼哭,声音都变得嘶哑了。
除了吃奶那短暂的时间,他几乎没有一刻是安宁的。
小小的婴儿,好像承受着巨大的痛苦。
陈蔓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,疼得喘不过气来。
她好几次提出要带孩子去医院看看。
“哎呀,陈小姐,你就是太紧张了。”王姐每次都拦住她。
“去医院多折腾啊,医院里病菌又多,万一交叉感染了怎么办?”
“你相信我,再过个十天半个月,保证就好了。”
王姐总是表现得非常镇定,非常有把握。
她甚至会半开玩笑地说:“你要是信不过我,可以换人啊,不过我敢说,换了谁来都一样。”
一提到换人,陈蔓就犹豫了。
临时再去找一个合适的月嫂谈何容易。
而且安安已经习惯了王姐,换一个新的,孩子又要重新适应。
就在这时,公司安排陈蔓去邻市参加一个为期三天的重要会议。
这个会议她不能不去,关系到下半年的一个大订单。
陈蔓心里万分不舍,这是她第一次离开儿子这么久。
临走前,她抱着安安,亲了又亲。
安安还在哭,小手紧紧地抓着她的衣服。
陈蔓的眼泪差点掉下来。
“王姐,我走了以后,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安安。他一哭,你就多抱抱他。”陈蔓叮嘱道。
“放心吧,陈小姐,这都是我的分内事。你安心出差,家里有我呢。”王姐拍着胸脯保证。
林伟也正好在外地出差,要比她晚两天回来。
家里,就只剩下王姐和不停啼哭的安安。
出差的三天,对陈蔓来说,是度日如年。
开会的时候,她总是心不在焉,脑子里全是儿子嘶哑的哭声。
她每天给王姐打好几个视频电话。
视频里,王姐总是抱着安安在屋里走来走去,安安依旧在哭。
“怎么样?今天好点没有?”陈蔓急切地问。
“老样子,不过你放心,我一直抱着呢,他就是闹觉。”王姐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不耐烦,但很快又掩饰过去。
“行了行了,你安心开会吧,别总惦记着家里。”
第三天下午,会议一结束,陈蔓就立刻订了最早一班的高铁往家赶。
她归心似箭,一刻都不想多待。
高铁上,她心里一直有种不祥的预感,眼皮跳个不停。
她给王姐发信息,王姐没有回。
她打电话,电话也没人接。
陈蔓的心越来越慌。
她不停地刷新手机,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。
两个小时的车程,感觉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
高铁一到站,她就冲了出去,打了辆车直奔家里。
离家还有一段距离,她就听到了那熟悉的,让人心碎的哭声。
哭声比她走之前更加微弱,更加嘶哑,像小猫一样,充满了绝望。
陈蔓的血一下子冲上了头顶。
她付了钱,踉踉跄跄地跑下车,用发抖的手打开了家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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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厅里空无一人。
哭声是从卧室里传出来的。
陈蔓冲进卧室,看到王姐正坐在床边玩手机,耳机塞在耳朵里,对她的回来毫无反应。
而床上,那个小小的,被包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孩子,正在发出微弱而痛苦的呻吟。
“安安!”陈蔓冲了过去。
王姐被吓了一跳,摘下耳机站起来:“哎呀,陈小姐,你回来了?怎么不提前说一声。”
陈蔓没有理她,她的眼里只有她的孩子。
她俯下身,颤抖着手,掀开了那层厚厚的包被。
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变了调的嘶喊。
“你对他做了什么!”


